熊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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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风仙侠文《久离欢》——天界女汉子的血泪史(第四十三章 夺回亓麟 第四十四章 厨艺PK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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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她看着我缓慢道:“你喜欢他那么久,千辛万苦才找到他,目前又采取了什么实在的行动?光想是没有用的,在心里偷偷喜欢也是没用的,你要有所动作,把你的梦想变为现实。”
  姜姬的话让我沉思良久,自己确实一直犹犹豫豫,畏畏缩缩地怂在那儿,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努力做过什么,跟姜姬当年下定决心,说干就干豁出去勾引景王的狠劲完全不能比,当下便痛定思痛,深刻反省。
  她幽幽道:“但你也要知道,你的竞争对手胡小仙,对男人很有一套,此外我亦不妨告诉你,我已指了晏相国的孙女给亓麟,子婴蕙质兰心,才貌俱佳,诗词文章无一不通,这样的形式下,要不要去南宫,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,如果不想去,我去回了亓麟,你依旧随侍重允。”
  我想了一下问道:“娘娘,如果我去了南宫,重允那边就没人帮你看着了。”
  姜姬淡淡笑了下道:“这件事你不用管了。”
  她看了眼我手里的碧桐道:“碧桐暂且放我这儿,十一月初五正好是两月之期,届时你来找我,碧桐物归原主。”我点点头,走上前将碧桐轻轻搁在她身侧。
  “离欢,”
  她叫了我的名字,目光却渺渺落到行宫外的古槐上,轻声道:“你不知道,这世上还有一个人,值得你去努力,是多么幸运的事。”
  我想,她应该是想到凛君了。
  她落在古槐上的目光柔软又忧伤。姜姬对我摆摆手道:“今夜留宿甘泉宫,重允那边我已吩咐人去说了,明天好好想一想,来给我回话,暂且退下吧。”
  我答了是,轻轻地走出了偏殿,不愿打扰到她追忆往事,这样落雨的秋夜,她应该很怀念他。当年她把那柄沾有她和凛君鲜血的短刀埋在树下时,她说得那句话又是什么?
  我摇了摇头:“你还是想想自己吧,亓麟都要有两个女人了,你到底去不去南宫?”
  随后我就陷入了无尽的苦闷思索中。
  “去,还是不去,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。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,或是挺身拯救逝去的情缘,通过斗争把情敌扫清。这两种行为,哪一种更高贵?”我对着来探望我的离殃有气无力地念出上面一段词。
  他把手背放在我额头上,担心道:“师姐,你好像个哲学家。发烧了就不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了吧。”
  我烧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喃喃道:“今晚就要给姜姬答复了,我还没有想清楚。离殃,我怎么办?”
  离殃将一块冰冷的布帕放到我额头上,叹气道:“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?亓麟还是景国公子有几个女人并不是很过分啊,你为什么这么不能接受了?”
  我淡淡道:“因为我很喜欢他,此生除了他,我也不会再去喜欢别人,所以我也希望他能这般对我。”
  我看着雪白的床帐顶幽幽道:“如果我不喜欢他,他有一百个女人,我都不会在意,但正因为喜欢,我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就会很难过。我为什么要去南宫过这种自虐的日子?”
  离殃盯着我道:“那你是决定不去了?”
  我将手挡在脸上,沉默不语。
  “我去看下药。”房门一声轻响被拉开,室内安静了下来。
  过了会儿,似乎有人站到我身边,我烧得晕晕乎乎,心中却是水镜般明晰的苦楚。
  我对着离殃轻声道:“但你要知道,喜欢一个人真是没有办法的事,如果可以不喜欢他,我为什么要喜欢他。”
  眼泪浸得手背一片润泽,又浸湿了鬓发,我是不舍得呵,就算他忘了我,就算他有了别的女人,就算他心中全然没我,我也还是不舍得。
  原来喜欢一个人,会变得如此卑微,就算难过,就算心痛,就算受伤,我也还是不舍得。
  我闭着眼轻声道:“姜姬说得对,我之前被宠坏了,一点委屈就受不了。在无涯仙岛你和师父让着我,在乌桑国父王和苏蒙护着我,在关外亓麟照拂我,所以让我去南宫与两个女人争宠,我心里很害怕。不过就算害怕,我也要去面对,我已经想清楚了,我要迎难而上夺回亓麟!”
  一阵微风拂动,随后我听到离殃的声音:“师姐,快起来喝药。”
  我睁开眼看着他端着药急急走进来,望着他道:“你刚才不是进来了吗?我还跟你说了半天话。”
  他拿着药坐到我身边,一脸茫然道:“没有啊。”
  将手背放在我额头试了一下道:“好烫啊,快喝药吧,别是烧糊涂了。”
  我皱着眉头喝下一大碗苦药,又含了清水漱口。
  离殃看着苦着脸的我问:“你最后到底决定去不去啊?”
  我苦着脸道:“去!只是我人才不出众,说话欠玲珑,在南宫万一被人整死,你要替我报仇!”
  离殃疑惑地看着我问:“有那么严重吗?你会不会想多了。”
  我幽幽道:“你八卦看得太少,不大懂,有空把阿紫姑娘写的《后宫》系列看完就知道了。”
  离殃抓住我的手道:“你还是别去了吧,你说得跟遗言似的太渗人了。”
  “哦,对了,遗言,”离殃提醒了我。
  我握紧离殃的手看着他道:“师弟,如果我斗不过,被人害死了,就把我烧成灰,洒进极乐海里,另外告诉师父,离欢没有本事,这么快就挂了,出师未捷身先死,还望他老人家节哀顺变,另外我们出来后按照他的叮嘱没说过是他的徒弟,他也不用担心丢了脸面。我离欢虽然只活了十九年,我爱过,奋斗过,虽死无憾!”
  我壮怀激烈地说完上面的话,药劲上来,头一晕,倒在枕头上睡了。不知道的人进来,听到我那番遗言,再看到离殃抓着我的手,满脸泪痕的样子,会以为我真的挂了。
  一个人如果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,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吓倒她。
  我背着碧桐,挽着包袱,穿过落叶的蓝花楹,走入了南宫。我用冷寂的眼打量着南宫的一草一木,宫女太监。这里不是甘泉宫有师弟离殃,宽容的姜姬,爱笑温和的书宵,也不是东宫,有忙于天下的重允,这里是南宫,除了有我喜欢的亓麟,还有我的情敌。
  我要时刻准备着,迎接胡小仙的算计。
  宫女把我带着一直走,快要走到学署了,我奇怪问道:“前面不是学署么?怎么去那里?”
  宫女谦卑道:“公子吩咐将离国手安顿在学署。”
  我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道:“胡小仙住哪里?”
  宫女谦卑道:“胡国手住在棠棣院。”
  “远么?”
  “远,棠棣院在学署最远的对角。”
  我不自觉地微微松了口气,宫女带着我进了学署,上了二楼走过长长的直廊,推开房门把我领了进去,居然是我曾经来过的客栈。
  我愣愣地站在客栈大厅,不可思议道:“亓麟让我住这里?”
  宫女谦卑回答:“是,公子安排离国手下榻于此,离国手的卧房在楼上,奴婢带国手上去吧。”
  我淡淡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安顿即可,有事再找你,多谢了。”
  宫女退下后,我站在和光同尘的大厅,一个人发呆,灰尘在日光下缓慢飘浮着,时间好像被定格住了。
  我抬起脚向楼上走去,推开房门,果然是和我之前客栈的卧房一模一样,窗户都一样,窗前摆的那盆旱金红莲都一样。
  西域西绝峰才有的旱金红莲,他是怎么找回来的?
  转念一想,亓麟现为景国公子,已然是财大气粗,想要什么必然都能寻到,只是这些东西对他有那么重要么?或者,我又想了下,可能是钱多了,烧得,对了,肯定是钱多了烧得,需知有钱人都比较空虚,为了打发空虚就会去干点正常人不会干的事,比如命人去千里之外采一朵花回来之类的。
  我一边慢慢转悠着,一边喃喃道:“空虚的有钱人呐。”
  放下了包袱,整理了铺盖,倒在床上睡了起来,我伤寒还没大好,困倦得很。头一挨枕头便沉沉睡去,盖着被子在梦中全身出汗,有一双手把我拽起来用帕子隔了背,微凉的手背比上我的额头,最后将被子在我身上重新盖好,还仔细地掖好了我的后背,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我。
  我很想睁开眼看看面前是谁,可怎么也睁不开,我昏沉睡去,醒来时,身上好了大半,看向窗外,一片漆黑,也不知是什么时候,只觉得肚子很饿,起床穿好衣服往楼下去,打算寻些吃的。
  我一走出房间便踏进门外温暖橘色的柔光里,我够出身子往下看,亓麟坐在大厅正中的桌前,面前点了一盏烛火,夜风送来微凉,吹得桌上的烛火摆拂起来,他摊开手掌护着烛火,橘色烛光将他修长的手指拖出长长的影子,他的手真好看。
  他的手?他的手!我猛然想到方才梦中探入我后背给我隔帕子的那只手,呵呵,方才兴许是我在做梦吧,我将手伸到背后,慢慢扯出一张帕子时,脸都变绿了,不是做梦啊?

       他回头看着绿着脸,扯着帕子呆呆站在楼上的我,露出清朗笑容道:“醒了?”又冲我招了一下手道:“过来坐。”
  我绿着脸拿着帕子走到他身边坐下,他打了眼我手中的帕子道:“把方帕拿出来了?是说过会儿帮你再换一块的。”
  我的脸绿了又绿,结结巴巴道:“方才,方才,真是你啊?”
  他淡淡看着我道:“是我,”
  我攥着手帕,咬着嘴唇道:“你,你怎能这样了?趁我睡觉占我便宜。”
  他淡淡看着我,将方才的话说完:“是我让萱兰帮你换的。”
  萱兰就是领我进来的那个很谦卑的宫女。
  我看着他,绿着的脸开始变白,“哦”了一声。
  他看着我不断变化的脸色道:“你好像有些失望啊,那下回还是我亲自来吧。”
  我慌忙摆手道:“不用,不用,萱兰就很好。”
  他勾起嘴角望着我笑,笑容如一抹清朗的月色,我和他坐在一起,围着烛火说话,心中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溢满。
  这样的时刻真好,我与他心平气和地待在一起,如同客栈里的昨日重现,那些沉没在时光洪流里的旧时光仿佛被打捞上岸,闪着回忆的金光,在身边无声地流淌。
  我默默感受着心中这份细细的喜悦,望着窗外白如玉盘的明月,如此良夜如此月,是该应景的说点什么。正在构思中,肚子突然“咕”地很响地叫了声。
  我看了眼支着头,漆黑双眸带笑看着我的亓麟,不好意思地垂下眼,将手捏成拳头,撑住额头,关键时刻,我为什么总能这么丢脸了?
  他轻笑了一声,站起身开始挽袖子。
 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:“你干嘛?”
  他淡淡笑道:“去做饭。”随后潇洒地一撩衣摆往后厨去了。
  我伏在桌上几乎要哭出来,苍天啊,大地啊,我关外的好日子就这样突然回来了吗?!
  亓麟的菜依然做得很好,我刨了三大碗饭,盘子都要被我舔干净了,或许是我太久没吃他做的菜,非常怀念他饭菜的味道,咀嚼着亓麟才做的出的菜,犹如一场久别后的重逢。
  虽然我幻想了很久的重逢最后发生在青楼,但现在能在客栈吃他亲手做的菜也觉得满足。漫天花雨下重逢什么的弱爆了,有人为你做一桌子菜喂饱你才是王道。
  不是有句话说,要想抓住男人的心,先要抓住男人的胃。对于我这样的女汉子,这句话也很适用,他牢牢抓住了我的胃,顺带抓住了我的心。我看着面前萧疏轩举,如圭如璧的亓麟,觉得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搞到手。
  吃饱后我们坐在桌前闲聊了一会儿,我喝了他端来的药,随后开始犯困,我起身上楼睡觉,他也跟着上来,我奇怪问道:“你上来干嘛?”
  他淡淡道:“睡觉。”
  我惊讶道:“你也住这儿啊?”
  他望着我笑道:“是啊,就住你旁边。”
  果然是客栈的格局,他的卧房就在我卧房旁边,今晚发生的很多事都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,我原本想着来了会被欺负,被他忽视,没想到一夜回到了从前。
  我站在房门口,对着正准备推门进去的他羞涩道:“晚安。”
  回身关上房门,心花怒放地倒在床上。倒霉的我终于转运了么?我期盼已久的春天就要来了么?他都已经住到你旁边了,你再搞不定他就去死吧!我坐起身,爬到床尾对着那株旱金红莲小声道:“一个月,一个月内我要让他对我说,离欢,我喜欢你。”
  我想象着这个场景,羞红了脸,将头捂进被子,疯了一阵儿,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。
  窗外一阵寒风吹过,高大栾树茂密的枝干后闪过一片白色的裙角,胡小仙从栾树上腾下,身形一动已到了学署外,她慢慢走着冷冷哼了一声,回头仇恨地看着那扇窗户咬牙切齿道:“想得美,有我在,就不会让你如愿。”
  第二天离殃来看我,我神采奕奕地接见了他,他有些惊讶道:“师姐你在这边好像还不错嘛。”
  我高兴地点了下头道:“比我原先预想的好太多了。”遂把昨天的情形同他说了一道。
  他听完了一拍腿道:“坏了!坏了,坏了,坏了。”
  我被他一叠声的“坏了”,吓得不轻,赶紧问道:“怎么了?”
  他指着我道:“搞反了啊!你来南宫,是要让他喜欢你,你应该是做菜拴住他胃的人,怎么弄得最后他给你做菜啊?”
  他冲着我拍着手道:“那你来南宫的目的是什么啊?为了更喜欢他吗?你难道还不够喜欢他吗?!”
  我看着离殃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有点悟到了,好像是搞反了,我抓着离殃衣袖道:“不如你来教我做菜吧,你做菜不是很好吗?立马教我几道,今晚我就可以做给亓麟吃!”讲完便不由分说地把离殃拖到了后厨。
  离殃走到案前,把菜刀飞旋着甩到天上,劈手接住,摆了一个比较潇洒的造型,对着我道:“好,我今天教你五道菜,记下来。”
  我拿着纸笔在一旁认真看着,如临大敌般一边听他讲解一边抄写。
  申时过后我就一直泡在后厨,对着上午离殃教给我的菜谱倒腾着,一直倒腾到酉时才将五道菜倒腾了出来,吕田炆大肉、泥焗走地鸡、桂峰酿豆腐、香叶乌鬃鹅、流溪大鱼头。
  按离殃的说法,亓麟是北方人南方菜式吃得少,这几道南方菜他吃起来应该会觉得新鲜。另外就是我初学做菜,炒菜的话火候掌控不好,就从大菜做起,按照步骤来也不容易失手。
  我将五道菜倒腾出来后就坐在桌前等他回来,挨到戌时终于听到大门“吱呀”一声,亓麟回来了。我站起身跑到门口望着他笑道:“你回来了?我今天给你做了……”
  正在说着,装扮得天姿国色的胡小仙,带着宫女,跟在亓麟身后也进来了。
  我说了一半的话给噎在嘴里,她看着我,声音清亮笑道:“好久不见离国手,小仙很是想念,今天在路上遇到离殃,知道离国手做了五道菜,小仙也试着做了一下,拿过来与大家一起品尝,也好跟离国手叙叙旧。”
  说完冲宫女挥了挥手,宫女将胡小仙做的五道菜放上了桌面。
  亓麟看着我,带了丝微笑问:“你给我做菜了?”
  我咬着唇,“嗯。”了一声。跑到后厨把我做的五道菜拿到桌面摆了。
  当我的五道菜和胡小仙的五道菜摆在一起后,我脑海里想到一句话:“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”从品相上看,我的五道菜因为一直等着亓麟,热得太久,看上去远不及她的品相。
  亓麟坐下身,捡起筷子道:“一起吃吧。”说完对着我的吕田炆大肉夹了一筷子,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问:“怎么样?好不好吃?”
  他皱了一下眉道:“咸了。”
  胡小仙的玉手夹起一筷子她做的吕田炆大肉,放到亓麟嘴边,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:“尝尝我的。”
  亓麟张口吃了,过了两秒,笑道:“不错。”
  我满脸不爽地拿起筷子,夹了块自己做的肉吃了,随后迫不及待地吐了出来,真的好咸啊。
  胡小仙在我碗里放了块她做的肉,略带挑衅道:“尝尝。”
  我夹起吃了,两秒之后,不得不承认,这道菜她做得比我好太多。
  我不死心地依次尝了自己做的泥焗走地鸡、桂峰酿豆腐、香叶乌鬃鹅、流溪大鱼头。不是淡了就是咸了,或者太腥了,太老了,吃得我差点儿吐出来。也将胡小仙做的菜依次吃了轮,最后又不得不承认她完胜。
  我绿着脸坐在那儿,既不想吃我做的可怕的菜,也不愿吃胡小仙做的美食,就在那儿看着胡小仙殷勤地给亓麟布菜,她一会儿给他夹这,一会儿给他夹那,娇俏含笑,秀色可餐。
  亓麟一边吃她夹的菜,还是主动吃了不少我的菜,我做成这样他都能吃得下,我佩服他。
  胡小仙忙活了半天,娇滴滴对着亓麟道:“公子,我也饿了,我自己也吃一点。”
  亓麟淡淡道:“好。”
  胡小仙看着亓麟妩媚笑了下“多谢公子。”
  随后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自己做得菜,自言自语道:“小仙头一回做南方菜,做的还是不好,公子喜欢吃以后小仙多学学,应该可以做得更好。”
  亓麟淡淡道:“不必这么麻烦。”
  胡小仙赶紧道:“不麻烦的,只要公子喜欢,小仙就会去做。
  她目光诚恳,略带羞赧道:“只因,公子的喜欢就是小仙最大的快乐。”
  我在桌边听着胡小仙一片丹心的表述都要哭了,她怎么把我计划要讲的台词全说了。离殃你个二货,你怎么什么都告诉胡小仙,我们打磨了一上午的深情台词你都跟她讲!下回见面我一巴掌抽死你!
  胡小仙说完我想了一上午,中间还专门跑去甘泉宫让勾魂达人姜姬给润色了一番的台词,看着我得意地笑了一下,对着我做的香叶乌鬃鹅伸出了筷子。
  我在心中默默诅咒她“吃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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