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(终于更到最新了,呼~姜姬和凛君的故事告一段落了,亲爱的读者们,你们看到这里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给我留言吧,要知道你们的留言和建议我都会认真考虑的哦~明天来一一回复亲们的留言,祝亲们好梦~)
那日之后,凛君对姜姬好了不止一点,安排人修建新的宫殿,各色供奉流水般送进姜姬宫中,以前他看姜姬,眼中只有欲望,现在他看她,眼中有了怜惜。
纤腰束素的姜姬像小猫一样喜欢黏着他,言辞大胆还爱哭,搅得他经常没有办法,她又爱和他行闺房之事,有了身孕也不注意,倒是他现在动作上收敛不少,生怕弄伤她,熟了以后姜姬就像个小孩儿一样不让他省心,但也怪了,他偏偏很吃她这一套。
旁人都叫姜姬妖孽,他娘景太后每次提起姜姬也是一脸的不待见,可越是如此,他每晚见到肚子一日日大起来的姜姬,紧紧偎在他身边,心中就越是疼惜。
如果他不照顾她,她怎么办,这个南令国的孤女,除了他什么都没有,她在宫中甚至没有一个朋友,前日公子操的母亲童夫人打宫门口过滑了一下脚,就找茬说姜姬不收拾好道路故意滑她,叫出来赏了一耳光,他那时正好过来,看到气不过反手抽了童夫人两耳光,下令将童夫人关在宫中闭门思过半个月。
此事之后,各宫对姜姬怨恨愈深,却摄于他的威仪不敢再明里找茬,暗地里却对姜姬百般诋毁。
景太后把他叫过去道:“一个来历不明的南令妖女,迷得你晕头转向,现在恃宠而骄惹得后宫怨愤,你的事,哀家也不想管,只是一条,除非她生下公子,不得给任何位分。”
景太后出面压着姜姬,她在宫中的日子更不好过,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负。她从来不在他面前说这些,他心里却也是清楚的。
他有时看她孤单坐在窗口的样子,就觉得她很可怜,他把她揽在怀中温言道“阿妩,你要加油生个儿子,等你生了儿子,我封你为如夫人,没人敢再欺负你。”
她温顺地把脸埋在他怀中说好,书宵把凛君的朝服取了过来,姜姬给他穿好衣服送他出门,看到凛君上朝离去的背影,书宵道:“他对你不错,你以后真能下得了手?”
她看着凛君远远离去的背影,淡淡道“再不错,也是他杀了千郎。”
她看着书宵道:“姐姐,甘泉宫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,你去一趟伶坞山,山顶上有一棵古槐,找人运回来种在甘泉宫的院子里。”
书宵看着她道:“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,被人听到就不好了。明日我启程去伶坞山,你在宫中自己要小心。”
我看着身材小巧,面如满月,檀口小嘴的书宵,原来她就是尾千的姐姐吉钰。想到之前说得吉钰是景国最优秀的方士,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,我和离殃深夜进入姜姬房间,书宵会不会觉察到?
想到这儿心中有些慌张,向着房间微微闪亮的一角跑过去,画面瞬间嗖唿变幻到闪耀着红子的石台。我看着满台闪烁的红子,仔细瞧了会儿,有三颗红子最为闪亮,便依次按了下去。
画面嗖唿一下变幻到甘泉宫,整个甘泉宫似乎刚刚建成,紫檀木散发出清新的宁神幽香,我站在屋外听到屋内姜姬发出的疼痛的叫喊,凛君在我面前来回走动,很是不安,看到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的景王也会急成这个样子,真让人觉得新鲜。
屋内传出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,稳婆双手血红奔了出来,脸上笑成一朵花大声道:“恭喜大王,贺喜大王,娘娘诞下一位公子!”
凛君双目放光,右手握拳拍向左手道:“太好了!”
大步走向屋内,轻轻扶起脸色苍白,满额虚汗的姜姬让她倚在自己怀里,笑着看着她:“阿妩,我们有儿子了。”
稳婆把婴儿抱来递给凛君,凛君右手搂着娘子,左手抱着儿子,左拥右抱不要太幸福,他眼睛闪亮看着儿子道:“你看他长得多像我,恩,不对,好像更像你。像你好,儿子像娘有福气。”
姜姬虚弱地靠在他怀里,带了丝微笑点点头,她的目光渺渺茫茫落到行宫外的古槐上,想起槐花飘香的夜晚,那个在古槐下与她缠绵的少年,书宵对婴儿施展血识术,与自己做了比对后,冲她点了一下头。
果然是,她看着古槐心中默默道:“千郎,这是你的儿子。”
她看着凛君欢喜的样子,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复仇的快感,反而涌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,甚至冒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,如果这个孩子是她和凛君的又会如何?
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,从凛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,淡淡道:“我好累,想睡一会儿。”
凛君连忙道好,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到床上,盖上被子,一边哈哈笑着哄儿子,一边吩咐宫人要好生服侍她,又派人去通传景太后,下令封她为如夫人。
她闭着眼,听到凛君给孩子取名重允,一声声开心唤道重允,允儿,泪水就从眼角悄然滑落。姜妩,不要心软,你忘了是他杀了尾千吗?
她叮嘱自己,将重允扶上王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,其他的都不要想,不要想。
她松弛了神思,只是心口的位置依旧微微发疼,睡着了就好了,你只是累了,她对自己说,慢慢陷入了昏睡。
昏睡中画面飞速调换,光影急速流转,最后停在一方氤氲的水汽上,天边新月如钩,夜色茫茫罩四周,迷离白气下的温泉有人影游动,我慢慢走近,看到姜姬如同一尾游鱼,轻轻摆动洁白光滑的身躯向靠在池边的凛君游去。
凛君摊开双臂搁在池沿,一朵白色槐花落在他肩头,他转头拿下槐花,放在鼻端嗅了一下,很香,便想把这朵槐花插到姜姬青丝上。
待他再把视线放回温泉时却不见了姜姬游鱼般的身影,他心中一惊,在温泉深处走了几步,叫道:“阿妩。”
温泉水面安静不见任何人影,凛君提高音调叫道“阿妩!”
池边的泉水腾起水花,姜姬猛地从水底冒出,趴上池沿,被清水洗过的绝美脸庞扭着头俏皮地看着他,口中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湿漉漉的黑发如海藻搭在雪白的薄肩上。
他黑着脸快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捞住她身子,将她压在池壁上,探手抚摸温泉中,如白玉凝脂般的肌肤问“吓唬寡人,很好玩?”
她抿着嘴一派天真地点头道:“很好玩。”
他低头咬住她的唇低声道:“还有更好玩的了。”
我按了下额头,自觉拨弦快进,这么多年过去,这两人的夫妻生活还是这么有情趣,真让人佩服,在如何度过七年之痒让爱情日久弥新这个方面,姜姬简直可以出一本教材。
我盘腿坐在氤氲水汽上,觉得自己的造型挺像尊佛,再看看水汽中靠在池沿激情过后还在平稳喘息的两人,觉得不管自己什么造型本质就是一个偷窥狂,这种全方位的读心,如果读多了,早晚成为一个女变*态。
“阿妩,环儿病逝一年多了,太子之位一直空着,我想让重允当太子,你怎么想?”凛君垂头看着怀里的姜姬问。
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,将头搁到他的肩上,轻声道:“不是还有操和亓麟么?怎么会轮到重允。”
凛君怜惜地抚着她婴儿般细嫩的肌肤道:“操不堪大任,亓麟无意于此,重允不错,可以栽培。”
我放下盘着的腿跑到姜姬面前,看她的表情,她并没有很高兴,反而有了一点惘然:“真的吗?”
凛君淡淡道:“重允当了太子,日后继任大统,如果我不在了,你也有个依靠,没人可以欺负你。”
姜姬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滚落下来,砸到凛君背上,他感觉到把她拉出怀抱,看着她哭泣的脸问:“哭什么?”
她看着他,蹙着眉: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她眼泪簌簌滚落,哭个不停,像生了气,对着凛君喊道:“你变了你知不知道,你以前不是只禽兽吗?为什么我入宫后你不再去找别的女人?你修身养性做什么?你还没死了,想那么远给我找依靠!”
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:“原来你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,也不要立重允为太子?”
她愣了一下,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,咬着唇道: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,”
她的表情很苦恼:“凛君,你不像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。”
他环着她温言道:“我也知道我变了,但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自己就变了,或许是因为你吧,阿妩,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,应该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,自从遇到你,我就觉得,其实有你一个女人已经足够了。”
她听到这番话,哭得愈发厉害,扑到他怀里抱住他,十年前,她听过一番类似的话,当年的尾千在古槐下对她许下诺言要竭尽全力照顾好她。
她的千郎被面前的男人杀死,这十年来这个男人照看她们母子,倒像是一个活着的尾千在履行着诺言。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尾千重叠在一起,让她催心拉肝般疼痛,他夺走了她的幸福,又给了她幸福,她看着这个亲密的仇人,不知道是该恨他,还是该爱他。
有时候人走得远了,会忘了为了什么而出发,她现在已经不再想杀他,只是希望谎言不要破,永远像现在一样,重允是凛君的儿子,他们一家人在一起,就够了。
古槐浓绿的枝桠在凉风中轻摆,闪出微光,这是进入最后一个场景的信号。
最后一个场景是三年前九月初九重阳,应该就是重允回忆中那日,我毫不犹豫地向着枝桠上的微光跳去,结局即将浮出水面。
画面嗖唿转换,两个佩戴着茱萸的宫人端着菊花从我面前慢步经过,边走边聊天“咱们甘泉宫素来简约,宫内除了那株古槐,没有其他的植物和装饰,没想到在九月初九会放置一宫的菊花,真是好看。”
“你新来不久有所不知,大王与娘娘是在重阳邂逅,因此每年的重阳节,大王都会来甘泉宫与娘娘一道赏菊吃蟹,十年来从未变过。”
新来宫人听了感叹道“荣宠啊,真是荣宠啊。”
书宵从回廊转了出来,温和微笑道“还在聊天了,抓紧些吧,大王过会儿就要来了。”两个宫人笑着答是,立刻加快了脚步端着菊花向着前院小跑过去。
重允此刻进了宫门,带着熙和的微笑向着书宵走来,我看着秀眉青长,狭长凤目微微上扬的重允,与尾千一般无二的眉眼,毫无疑问是尾千的遗腹子。
姑侄两个一个笑得温和,一个笑得熙和,想来笑得好看应该是这一家人的遗传。
两人在温泉处相遇,书宵屈膝行礼被重允拦住,一汪满溢出池沿的澄碧温泉倒映着他们的影子,重允微笑问道:“母后还在梳妆打扮?”
书宵微笑着点点头。重允笑着摇摇头,我看着重允的笑,觉得和之前有些不同,想了一下发觉此刻的重允,笑得很真心,后来他虽然面上一直含笑,但那并不是一个少年真正明朗阳光的笑,而是一种面具般的假笑。
不知何时凛君已立在宫门,玄衣下摆绣着明黄龙纹,龙姿日角威仪非常。宫人见景王来了,赶紧下跪,凛君向着重允走了过来,他走得很急,带翻了几盆菊花,他走到重允面前道“允儿,跟我来。”语调平静却有种压迫感。
重允恭敬答是跟着凛君进了一间偏房,凛君对随侍的宫人道“打碗水来。”宫人答是退下,很快端来一碗水。
凛君屏退宫人,看着重允问道:“你母后是不是送给你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刀?”
重允将短刀从怀中取出,笑道:“听母后说这柄短刀是父王送给她的定情之物,我很喜欢找母后赖了过来,父王莫不是要讨要回去?”
凛君笑了一下,他笑得很苦涩:“定情之物?好孩子,用刀割破手指,滴一滴血到碗里。”
重允脸上有了犹疑:“这是为什么?”
凛君没了耐性,猛然起身,抓住重允的手指,将短刀抽出宝石刀鞘,对着重允的手指轻轻划了一刀,重允的鲜血滴到碗中,形成一个圆点,沉在碗底。他再将刀锋对准自己手指,手一直微微发抖,却没有划下去。
他心里非常害怕,指挥几十万兵马与诸国争霸他没怕过,面对堆积成山的尸体他没怕过,挥剑杀人他没怕过,现在用这一柄短刀,在手上割开一个口子,他却害怕。
姜姬突然闯进门,跌跌撞撞脚步不稳,头发还未完全盘好,看得出是匆忙赶来,她看着这一幕愣住,随后抬手重重打翻那个水碗对着凛君哭道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凛君面色沉沉地看着她,他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慌乱,冷冷问她:“阿妩,你在怕什么?”
她看着他痛苦绝望的眼神,心口开始发痛,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。她不自觉地垂下头,却被他用大力卡住下颌凶狠抬起,他盯着她的眼睛用近乎绝望的语气问:“你怕的,和我怕的,是不是同一桩事?”
天下的事,从来就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,也没有一直包得住火的纸。这层纸终是机缘巧合地被景太后的一个故人捅破了。
景太后有一个故人是世外散仙,在蓬莱清修万年的得道高人。前几日云游景国想来拜访下景太后,谁知景太后已然仙逝半年了,凛君听景太后生前多次提及这位故人,心中一向敬仰便亲自陪着高人去太庙给景太后上香,经过甘泉宫时,高人的脚顿了顿,随后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淡道:“南令国的大巫居然在大王宫中,老夫倒是没想到啊。”
凛君自然知道大巫,却从不知南令国日日找,月月找,年年找的大巫在自己后宫,当时很惊讶地向高人细细询问。
话一来一去,说多了就说破了,尤其是得知巫女怀胎十二月,历来只产男婴,心中更是如灌铅水般沉重。
十二月那时是他初见阿妩,那时阿妩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。如果没有问题,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,做出怀胎十月的假象,如果没有问题,她为什么从来不说自己的真实身份,而是扯谎说是孤女,她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?送走高人他便来了甘泉宫,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阳,十年前他在伶坞山邂逅姜姬,他也没想过自己遇到她之后便动了真心,难道唯一一次动真心便是这样?他突然觉得真应该永远做一只禽兽。
书宵闯了进来,看到这个状况明白事情已经露馅,快速对外面宫人施法,下禁制封住房门窗户对姜姬道:“宫人已经施法昏睡,事情败露,不如现在动手。”
姜姬看着凛君无意识地摇头道:“不。”
书宵指着凛君急道:“他杀了尾千,你不是一直都想向他报仇吗?现在事情败露,你不杀了他,我们不可能活着出宫。”
凛君眼神冰冷道:“尾千?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?重允是他的儿子?阿妩,你真是把我彻头彻尾地骗了。”
他一边拔出随身佩的长剑一边冷冷道:“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,你不能骗我,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,我会亲手杀了你。”
书宵眼见不妙,快速对凛君施展定身术,他动作很快一闪躲过,挥剑向书宵砍来,书宵赶紧跳开仍躲闪不及,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,凛君红着眼,反手又向书宵刺去,眼见要刺中书宵胸口,姜姬直直站在了书宵前面,他本能地将剑锋偏开,剑锋擦着姜姬的脸划过,削落她一大缕长发。
“凛君,”她叫他,含着眼泪,声音沙哑“你放了他们,所有的事我一力承担。”
他看着她眼睛益发血红咬牙切齿道:“一力承担?你承担得了吗?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中任何一个?”
姜姬呆愣了片刻,拿起桌上的短刀,似乎下了决心道:“既然这样,我就和你做个了断。”她握紧刀柄横在胸前。
凛君看着她执短刀的模样冷笑一声:“你用刀还是我教的,你真以为杀得了我?”
说完朝她的短刀狠狠挥出一剑,姜姬被震得手臂发麻,她一个旋身靠近他身侧,握紧刀柄向他快刺,凛君回剑快速隔挡,剑尖挑向姜姬咽喉,书宵在一旁准备施定身术,但两人缠斗在一起,动作又快,她担心定错人伤了姜姬,迟迟不能下手。
姜姬动作突然加快,攻防交互,步履稳健,刺向凛君的角度都很刁钻,确实是凛君带出来的徒弟,这套贴身肉搏的刀法她练得青出于蓝。
凛君苦笑道:“为了杀我,你倒一直在下功夫,这套刀法你练了有十年吧?”
说罢长剑爆出剑光,挽出银色剑花,剑尖却突然掉转了方向,冲站在墙角的重允刺去。
重允看着直来的长剑,一动不动地站在墙角,不知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。
姜姬哀叫一声“不要!”猛扑到重允身前向凛君甩出手中短刀,以此逼他收剑,他看着那柄短刀飞来,没有挥剑打落,也没有闪躲,而是眼睁睁看着这柄他送给她,削铁如泥的短刀直直钉入胸口,刺透他的心脏,方睁着眼倒了下去。
姜姬愣了一秒,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击中了他,爬到倒在地上的凛君面前抱住他,他口出不断吐出鲜血。
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不躲?”她嘶哑着声音问他,纤白的手发着抖,不断擦拭他吐出的鲜血。
他笑了,一种如释重负的笑,“你以为我还可以躲到哪里去了?”
“阿妩,十年前我遇到你,就没有地方可以躲了。”
她看着他一点点黯淡的眸子,心中撕裂般疼痛。
“阿妩,如果我在尾千之前遇到你,你会不会爱上我?”
“我把命还给你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”
“这十年,这十年你有没有一刻,是真心,真心喜欢我……”
凛君的声音微弱下去,眼睛慢慢闭上。姜姬张着嘴,睁大眼,大颗的眼泪滴到凛君脸上,她缓慢无声地张合嘴唇,书宵和重允站得角度看不到她张动的嘴唇,我站在她面前,看得清楚她的口型,她无声说得那句话是:“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你。”
思绪回放出一汪满溢出池沿的澄碧温泉,温泉附近的地面湿漉漉的,似乎刚下了一场雨,宫中门庭寂寞,满地都是被雨水打颓的残菊,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:“允儿,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画面中出现姜姬惨白的面容和发红的双目。